曾巩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, 完成10—12题。 醒心亭记 曾巩 ①滁州之西南, 泉水之涯, 欧阳公作州之二年, 构亭曰“丰乐”, 自为记, 以见其名义。既又直丰乐之东, 几百步, 得山之高, 构亭曰“醒心”, 使巩记之。 ②凡公与州宾客者游焉, 则必即丰乐以饮。或醉且劳矣, 则必即醒心而望, 以见夫群山相环, 云烟之相滋, 旷野之无穷, 草树众而泉石嘉, 使目新乎其所睹, 耳新乎其所闻, 则其心洒然而醒, 更欲久而忘归也。故即其事之所以然而为名, 取韩子退之《北湖》之诗云。噫!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, 而名之以见其实, 又善者矣。 ③虽然, 公之作乐, 吾能言之。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, 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, 天下之学者, 皆为才且良, 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, 皆得其宜, 公乐也。一山之隅, 一泉之旁, 岂公乐哉?乃公所以寄意于此也。 ④若公之贤, 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。今同游之宾客, 尚未知公之难遇也。后百千年, 有慕公之为人, 而览公之迹, 思欲见之, 有不可及之叹, 然后知公之难遇也。则凡同游于此者, 其可不喜且幸欤!而巩也, 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, 其又不喜且幸欤! ⑤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。 10.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( ) A.群山相环, 云烟之相滋滋:滋生蔓延 B.滁州之西南, 泉水之涯涯:水边 C.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憾:遗憾 D.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殁:死 11.下列各组句子中, 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项是( ) A.自为记, 以见其名义 所谓华山洞者, 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B.凡公与州宾客者游焉 世与我而相违, 复驾言兮焉求? C.今同游之宾客, 尚未知公之难遇也 吾所以为此者, 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 D.则其心洒然而醒 徐而察之 12.下列各句编成了四组, 全部表现“公之乐”的一组是( ) ①则其心洒然而醒, 更欲久而忘归也②一山之隅, 一泉之旁 ③天下之学者, 皆为才且良 ④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 ⑤则凡同游于此者, 其可不喜且幸欤! A.①②⑤B.①③④C.②③④D.③④⑤ #p##e# 答案: 10:C (憾:怨恨。) 11:D ( A以:连词,表目的/介词, 表原因; B焉:兼词, 相当“于之”, 在那里/疑问代词, 什么 C之:助词, 用于主谓之间, 取消句子独立性/助词, 的。D均表修饰关系。) 12:B (①“其心洒然而醒”是“乐”的实质, 虽然是“或醉且劳”者之乐, 但也是欧阳公之乐;②由“一山之隅, 一泉之旁, 岂公乐哉”可知这不是“公之乐”;③④由“天下之学者, 皆为才且良, 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, 皆得其宜, 公乐也”可知均是“公之乐”;⑤是写同游者的“喜”与“幸”。) 13 (1):有人喝醉并且劳累了, 就一定会到醒心亭观望风景。[“或”1分, “则” 1分“即”1分, 醒心1分] (2):欧阳修真可以说擅长从山泉之间获得乐趣, 而给它们取名来显示它们的实际情况, 又是更擅长的了。[“乐于山泉之间”介词短语后置1分, “名之”1分, “善”1分, “其实”1分] (3):所以凡是与他在这里同游的人, 难道可以不感到欢喜、幸运吗? [“凡”1分, “其可……�!狈次�2分, 句意1分] [参考译文] 在滁州的西南方, 一条泉水的旁边, 欧阳公担任滁州太守的第二年, 在那里修建了一座亭子叫“丰乐亭”, 他自己写了一篇《丰乐亭记》, 来说明它的名称的由来。之后又在距离丰乐亭东面几百步的地方(直译:笔直朝丰乐亭的东面走几百步), 找到一处山势高的地方, 修建了一座凉亭叫“醒心亭”, 让我为它写一篇记。 只要欧阳公和州里的宾客一道游玩, 就一定会到丰乐亭饮酒。(他)有时喝醉或劳累了, 就一定会到醒心亭眺望四周, 只见到那群山环绕, 白云、山岚、水气滋生、蔓延, 一望无际的旷野, 花草树木茂盛, 山泉岩石秀丽, 让他们眼睛所看到的都是清新之景, 耳朵所听到的都是清新之音, 从而他们的心也因惊奇而醒来, 甚至想久待在这里而忘了回去。所以欧阳公根据这些事为它取名“醒心亭”, “醒心”二字取自韩愈《北湖》一诗的句子。唉!他真可以说擅长从山泉之间获得乐趣, 而且给它们取名来显示它们的实际情况, 又是更擅长的了! 虽然如此, 欧阳公这样做的快乐, 我却能解释它。我们的国君在上能宽大化民, 不用刑罚;我们的人民在下生活充裕, 没有怨恨;天下的求学的人都贤德、有才能;不论边远地区的人, 还是鸟兽草木生长的生存, 都适当合宜, 这才是欧阳修的快乐。而只是呆在一座山的角落、一池泉水的旁边, 难道是欧阳公的快乐吗?这其实是欧阳公用来在这里寄寓他的理想呀。 像欧阳公的贤德, 韩愈死后的数百年才有。现在与他同游的宾客, 都还不知道欧阳公的难得。以后的百千年, 有人仰慕欧阳公的为人, 来参观他的遗迹, 想要见他一面, 却有没办法再见到的感叹(或“有比不上他的感叹”), 然后才知道欧阳公的难得。所以凡是与他在这里同游的人, 难道可以不感到欢喜、幸运吗?而我又可以借着这篇文章在他的文章之后使自己扬名, 难道不更加感到欢喜、幸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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